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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人談食肉︰烏拉圭空難食人事件(恐懼鳥 著)

近期日本100日小豬成為網絡熱話,看見培養了感情的小豬變成乳豬,不少人反思食肉的本質。但如果我們把問題再推高一層,如果今次不是豬肉而是人肉,還要是你最好朋友的肉,你敢擔保任何情況都不會吃他們嗎…

在1972年10月,一架載著45人前往聖地亞哥的客機在駛過安第斯山脈時墮毀。機上大多是基督教欖球隊大學生成員,以及他們的家人朋友、支持者。機身撞向雪山,斷成兩節,11人當場死亡。

活下來的人很快發現自己身處被上帝唾棄的白色地獄。3500米高海拔的低氧度令人不適,氣溫只有零下負40度,放眼望到地平線盡頭只有連綿不斷的白色山崎。這是生還者攜帶行李完全沒準備的嚴寒,更加不用說食水藥物。當中大部份人更平生未見過雪,更不用說極度嚴寒。

最絕望是,在眼睜睜看著三架搜救飛機掠過他們,空難後第11日時,27名生還者從收音機接到消息︰搜救任務終止。他們正式被人類社會遺棄。

然而他們沒有自暴自棄,反而展示黃金般的堅強。一直以來,這夥年輕人為主的生還者們施展渾身解數謀求最大生存空間:用飛機遮陽板製太陽眼鏡,防止雪盲;用飛機椅的金屬板造出濾水器,把冰雪弄成純水;將椅墊和電線織成睡袋、毛毯和手奪;灑脫把現金當成燃料生成火堆,一共燒了7500美元;用寒冰醫治腦水腫傷者,即使當時醫學界未知這方法。縱使眼見家人同伴陸續身亡,慘死在傷患、高山症與雪崩,眼看不到出路,生還者們都堅毅活下去,然而他們很快不得不正視一個嚴峻的問題︰糧食短缺。

在這片連草根都沒法生長的冰天雪地,哪裡來的食物?飛機裡少得可憐的乾糧不到十天便被耗盡。他們當下唯一剩下的肉,只有死去同伴的屍體。

那天晚上,還是大學生的Roberto Canessa與另外三名生還者作出這艱鉅的決定,這不僅是吃人肉,還是他們隊友、愛人和家人的肉,但饑寒交迫亦令他們別無選擇。於是四人拿起刮鬍刀和玻璃片,割開屍體的衣服,再將屍肉一條氣割成長條狀,放在替代”餐盤”的金屬板上,拿到其他生還者面前。

在場大多數人是基督徒,然而眼前慘況是禮拜日主日學從未教授過。被饑餓折磨到不似人形的他們向上帝祈禱,部分人在禱後引用不同聖經金句安撫大家,有的引用《約翰福音》 6:54耶穌聖餐那部份:「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恆的生命,在末日我還要使他復活」又或《約翰福音》 15:13:「一個人為他的朋友捨棄自己的生命,人的愛沒有比這更大的了。」然後便開始進餐。

那天晚上眾人以手牽手發誓做結尾︰「如果我死了,你們可以吃用我的屍肉,切勿心存顧慮。」

這究竟是上帝旨意,抑或盜用聖經狡辯?只有從山頂吹來呼呼寒風回應他們。

右邊那條是人類脊骨

在之後的日子,他們開始以視尊重,只吃肌肉和脂肪等部份。後來連屍體都缺乏,唯有連內臟如心臟、肺部和人腦都要吃下去。即使在幾個生還者組成遠征隊外出尋找救援時,他們也是依靠曬乾的人肉條爬過高山險巔。

這支遠征隊爬過4600米高山,走過60公里雪路,最後找到登山者求援,結束這70天的地獄災難。當政府救援隊來到空難地點時,原來45人客機已經死剩16名生還者。

Roberto Canessa,當初有份提議吃人的生還者,後來把這宗慘劇寫成自傳。他形式吃人事件是突破禁忌,其本質與器官移植一樣,也用前人血肉延續活人生命,是榮耀死者的一種方式(沙丘?)。

你又認不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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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記得中國文化高考有道舊試題:如果你流落荒島,會否吃親哥哥的屍體?印象中課堂上只有小編答「會」,而且結論是「錯」。所以我整個高考沒再答關於「中國人的情」任何題目,況且我已經沒有答我掙扎位是應否吃親哥哥的「活肉」。

但這只是單純從實利角度出來,然而Roberto Canessa以及他同伴的吃人方式卻令小編重新反思「吃肉」的意義。

以前曾看過本書,講述印弟安人某些部落,在獵殺動物如鯨魚兔子後,會向牠們的屍首禱告,感恩延續自己生命並提醒自己也是自然的一部份,萬物離不開互相吞食,無論吃或被吃都應心存尊重,不應是持強凌弱的姿勢。究竟這些禱告如同雪難生還者引聖經吃人肉,是一種自欺偽善,抑或真的能視作一種「恩典」?

小編沒有答案。但即使在100日小豬發生前,小編腦海終日認為人類要解決「吃肉」的哲學問題,否則將來有外星人比我們強又性喜人肉時,那麼我們只有等被圈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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