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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教育？小編不時思索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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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編心目中，理想教育應如一本RPG遊戲的世界指南，而教師則為主持人GM，向學童展示如遊戲地圖般世界真貌，傳授他們在魔境的存活技能，介紹科學山脈與歷史長河這些充滿驚喜與奧秘的地方。學童在校園時應對知識感到渴求，離校時則對未來冒險充滿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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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編亦清楚，這套烏托邦式理念在現實幾乎是不可能的。反觀社會，近年我們教育轉趨工業化，比起學校更像一座大工廠，教師只是負責把政府派下的”倒模”打在學生身上的”工人”。而”工人”眼裡只有”貨物品質”、”公司聲譽”與”職位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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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時間，教育講求效率對社會、校方與學生三者均無明顯害處。但一旦學生個人與校方利益發生衝突，即使涉及學生性命，身為”工人”的教師亦可能因為保住”崗位”，而對”貨品”做出殘忍，缺乏人性的恐怖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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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害學生的變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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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na Hajiyeva，14歲，出生於亞塞拜然(Azerbaijan)這個西亞小國。她身材高姚纖瘦，留著一把濃密的散亂長髮，五官有著西亞人的細緻美，烏黑眼珠亦流露出與年紀不符的凌厲，稱得上是一名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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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是，Hajiyeva的夢想是成為模特兒。她與所有同齡女孩一樣喜歡化妝打扮，努力模仿心儀的韓星，希望有朝一日在鎂光燈下受到追捧。但從照片看來，Hajiyeva比起她們有更多的天賦去達到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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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的生命亦比其他女孩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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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想，Hajiyeva這種美女在學校理應是萬人迷，但實情卻是重度欺凌受害者。事源於2018年，Hajiyeva原來就讀的中學No.49倒閉後，被政府調到另一所公立中學No.163(還以只有科幻小說才會用號碼命名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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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No.163的校長是一名叫S. Abbasova的中年肥大婦人，一名極端宗教保守主義者。雖然亞塞拜97%人口信奉伊斯蘭教，但實際社會氣氛非常西化與世俗，女性有充足的自主權，然而跟不上時代步伐的校長仍停留在封建時代的道德偏執。例如曾經一名女同學只因為與男同學一起坐在課室後排，校長便憤怒得在早會公開指責她是”蕩婦”，並勒令她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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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Hajiyeva本身是與男生玩得來那種女孩，而母親是一名手臂有紋身的重婚婦人。這對母女與校長的化學作用可想而知。縱身Hajiyeva一家清白，只是平凡的低收入家庭，但踏進門口那一刻已立即惹來校長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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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ajiyeva入學後不久，校長已經公然說Hajiyeva一家都是低賤。她的”理據”是重婚女人都是不潔淨，重婚建立的家庭都是變態，生下來的女孩很自然也是蕩婦，而蕩婦當然要不惜代價地驅逐她們。更甚的的是，校長沒打算把她的想法局限於言語上，更慫恿其他同學老師一起欺凌和杯葛Hajiyeva，好令她正視自己的”行為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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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有夠瘋狂對吧？校長竟然主導欺凌學生，但事實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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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特別是高年級生，在校長撐腰下開始肆無忌憚欺凌Hajiyeva，替她安難聽花名、課堂排斥她、拉到暗角虐打、在走廊搶她眼鏡與吐口水、哭泣時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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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可能年輕不懂事，但成年老師不見得明白事理。校長落指示冷處理Hajiyeva的任何投訴，他們竟然默默遵循！曾經有一次，學校閉路電視拍下Hajiyeva被踢肚與扯衣袖，然而駐校心理醫生竟不是先關心欺凌事件，而是指責她為何把頭髮染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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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jiyeva未必是拿著書本的模範學生，但有必要承受這種中世紀女巫式的針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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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講到底，校長所做一切惡行也為了逼Hajiyeva自願退學，因為這樣能省掉很多行政麻煩。然而她萬般想不到，Hajiyeva選擇把所有痛苦默默承受，不去麻煩家人。因為她清楚身兼數職，還要照顧兩個妹妹的母親Sevil已經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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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代表Sevil冷落Hajiyeva，有次得知生物老師在堂上騷擾女兒，她氣沖沖打電話到學校投訴(學校當然躬敷衍了事)。但始終Hajiyeva不願跟她談論學校的事，她所知所做到的實在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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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負面情緒一直在Hajiyeva心裡像細菌般醞釀、鬱結與發烤。直到2019年4月4日，所有冤屈終於壓垮了Hajiyeva整個人。放小息時，她目無表情從書包拿出筆記本，靜靜寫道︰「不要出席我的喪禮，你們沒人真的愛我。你們的愛在死後世界是不被需要的，正如現在的我一樣..所以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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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遺書後，Hajiyeva抱著書包在椅子上沉思數分鐘，然後她悄悄走到走廊一扇打開窗戶前，像飛翔的鳥兒般張開手臂縱身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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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她沒有即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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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麼冷血說話，如果你知道即將降臨在Hajiyeva身上的災難，你會同樣遺憾她沒有即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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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留住崗位，人可以做到幾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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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網絡常談論「路西法效應」，小編有時候想沒必弄得如此學術，簡單講「工人化」就是樣可怕的東西。它會令人為了保障飯碗，而忘記原本職業的神聖，做出違背人性的舉動，還要喃喃說︰「我只是打份工」。舉個例子，假設一名少女在你眼前墜地，但尚存氣息，第一時間你會怎樣做？急救？叫白車？小編想這兩個是公認的人道答案，我們亦假設任個正常市民都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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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旦「工人化」出現了，事情發展就未必那樣”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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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jiyeva從走廊下墮操場後，不清醒但仍有模糊意識。然而破碎的骨骼，與撕裂的內臟逼使她不受控地吐血，瘦削的身軀很快被一大灘血池淹沒，嚇得操場上同學們連番尖叫，血腥死亡頭一跳出電視框襲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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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班慌亂小雞形成黑白對比的，正是校長S. Abbasova。當她到場見到躺臥血池的Hajiyeva只看到對她崗位的威脅，而不是生命的流逝。她只是淡然地說︰「我不想引發起更多的麻煩。」然後熟練地下達一連串冷血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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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斷絕所有叫救護車的可能。對學生說救護車已經趕來，對老師則禁止他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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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洗操場上血漬，說「會給人感覺很大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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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顧Hajiyeva的骨折狀況，校長與幾名教職員將她扛入校長室裡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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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瞬即從Hajiyeva身上搜出手提電話，刪除Whatsapp，再取出SIM卡壓碎兼扔走，防止任何不利學校消息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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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指派一名男學生到外面買了一包不知名的藥物。有人說那是鎮靜劑，也有人說是街頭毒品(稍後會講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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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不清楚校長的底細，但如此有條理處理死亡現場的表現似職業殺手，多過為人師表。但你們不要以為這樣已經很滅絕人性，真正的邪惡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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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過Hajiyeva不明藥物後，校長打電話給貪腐圈好友Khalida Bayramova，一名地方行政官員，邀請她前來。因為校長需要Bayramova做她的證人，較準確用詞，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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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校長用何種手段逼使地方官加入，否則難以想像一名政治人物甘願赴這趟渾水。但無論如何，當Bayramova到達校園，校長向她簡單交代情況後，兩人便打開手機的錄影模式。她們倆合力搖醒昏迷的Hajiyeva，用彩布遮蓋血跡斑斑的校服，強逼她在鏡頭讀出想要的說話。簡單來說，就是「自殺不關學校事，是她自己做成」，當然還有「是那”不貞潔”的家庭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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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迷糊的Hajiyeva強忍痛楚，被折磨了兩小時有多，直到她終於在鏡頭前氣若游絲地說︰「校長沒對我做過壞事…是這裡的同學…」，校長才心滿意足關上手機，施施然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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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無人道的是，你想像到當Hajiyeva送到醫院時，即刻被送到那一個部門？急診室？不，是毒理科。奸狡的校長想借驗毒，誣詆Hajiyeva成一個”吸毒不良少女”。直到不知過了多久，Hajiyeva才接受正式的醫護照料，並通知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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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Sevil收到通知後，立即趕到醫院。醫生以情緒不定為由，拒絕母親入房探望女兒，並保證她健康情況良好(與此同時，校長在病房自出自入)。你要明白Sevil學識不高，所以作為權威的醫生說什麼她也會相信，於是回家靜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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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Sevil收到急電說女兒情況危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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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il與前夫立即雙雙趕到醫院。詭異的是，門口護士並沒有立即說出病房位置，反而不斷糊弄他們，讓他們在不同病房兜兜轉轉。直到某一刻，另一名護士走來跟他們說，Hajiyeva已經離世，維生機都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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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女兒離世的消息，Sevil與前夫的心情如期說晴天霹靂，倒不如說困惑不解。明明前天醫生說一切還好，為何病情突然危轉直下，還要無問過家屬情況下拔掉維生機？剛才那些護士態度又是怎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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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終於跑到Hajiyeva的病房，只可惜女兒已變成一具冷冰冷的屍體。蒼白的臉容閉上眼睛，像童話故事的睡美人，只是前者永遠不能再醒來。Sevil抱起女兒屍體痛哭，前夫則在病房大吵大鬧。他們向在場護士哭求答案，然而醫院僅有的兩位醫生早已不知逃到哪兒。甚至究竟當初負責Hajiyeva是否真正的醫生？直到至今仍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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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jiyeva臨死前一定很驚訝，原本自殺想逃離苦海，竟讓她見識更黑暗的人性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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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荒謬的成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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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塞拜然是個偽民主國家，自從總統任期改成無限制後，其民主指數跌到「獨裁」級別。在正常情況下，Hajiyeva這些涉及權威的冤案很自然永無重見天日之時。然而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人確切知道校長如何處理Hajiyeva的”招供片”，但顯然它落到一個稍有良心的人手裡，並且把影片上載到各大論壇與社交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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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裡Hajiyeva瀕死樣子理想當然在網絡引起嘩然哄動，任何有良知的網民都看得義憤填膺，Sevil亦在差不多時間出帖交代事件並尋求援助。
那些看不過眼的網民於是發起##ElinaÜçünSusma(勿對Hajiyeva保持沉默)標籤運動，要求政府公正審理Hajiyeva案件，並寫下學生時代被欺凌的經歷。運動得到數以萬名網民發聲支持，當中不乏知名人仕，例如歐洲歌唱大賽冠軍Nigar Jamal，以及名嘴DJ Tural Yusifov (他更揚言會親自到場私了任何壞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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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洶湧的民情，成為眾矢之的的校長竟然還厚臉皮拿出招供片，振振有詞說Hajiyeva自殺是”不健全家庭”所害，要求傳媒”導正輿論”。更有錄音傳出說她嘗試用重金賄賂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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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是個與權力無緣的人，但有時候驚訝在爭奪權力過程出了什麼錯，令人拋棄了基本常識，以為丟出如此荒謬的言詞，普羅大眾就會相信呢？而且這情況絕不只出現於校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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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運動後不久，網民們不甘再守候於電腦前，他們走上街頭，來到Hajiyeva身亡的學校獻上鮮花與悼念，並正式提出「三大訴求」︰公正審查Hajiyeva案件、推行反欺凌法、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檢視所有校園欺凌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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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政府對案件一直保持充耳不聞的，是直到No.163校園外的悼念會變得持久性，每天有不同市民前來聚集悼念，更有示威者發表政治演說。他們才怕得馬上為案件開檔，並以「疏忽導致他人身亡」罪名拘捕校長Abbasova。副校長與駐校心理醫生同日亦被革職(反應都比某些政府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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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示威者其餘兩大訴求，政府則以派出警察驅散作回應。在場大多數是不過十八歲的學生，全是響應網上呼籲而來。學生們說警察不斷神經質地追問他們︰「這裡誰是領袖？」僵化的公務員思維令他們不明白社交媒體早已將公民運動推到”弱領導時代”，人們是對公義的渴求而走上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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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派出鎮暴警，毫不意外地親政府分子亦到場騷擾示威者。有市民拍下當地較出名的親政府分子Tural Garayev襲擊一名14歲少女，抓住她的手不斷辱罵︰「無恥、叛徒、對你感到羞恥！快點向我的總統致歉，向Mehriban Aliyeva(總統夫人兼副總統)道歉！」女孩不斷哭求他放開手。過程中不時有警察從容經過。直到一名過路的老人為女孩出頭，男人才狼狽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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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Bayramova，即是幫助拍片的地方官，亦派打手滋擾Sevil一家，威脅她們再”破壞安寧”的話，便吊銷她們賴以為生的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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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從校長、醫生、官員、警察以至政府，每個成年人都為了保住崗位而逃避責任，在鏡頭下放肆抹黑、陷害、派打手、死不認錯、縱容打人、撒彌天大謊…究竟我們這.夥糟糕的大人向學童展現了怎樣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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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向孩子展現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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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8號，Sevil向法庭要求加重校長Abbasova的刑罰，但不被接納。媒體猜測現在校長最大機會面對五年監禁。另外，政府亦要求所有學校封鎖窗戶，再增設鐵欄以防止學生在校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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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確切解決校園欺凌問題的措施呢？一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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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結果半點也不驚訝。雖然反欺凌法和調查組是低廉且服眾的措施，但獨裁政府常常抱著一種奇怪想法︰「即使民眾有道理，都不能答應全部訴求。否則會縱壞他們，不再尊重我政權了。」他們仿佛忘記尊重是留給講道理的政權，只為充面子而漠視道理的強硬，最終只會惹來民眾的唾罵與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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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不單止政府，校長以至警察，在整次Hajiyeva案件的表現出各種奇怪思維，例如「人們攻擊我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帶頭煽動，而不會是自己真的錯了。」、「我只需隨便編織一個答覆，就算再荒謬的都當完事了。」…歸根究底，這些不合邏輯思維背後都是「工人化」作祟。僵化體制令人們思維局限在”崗位”裡，而蒙蔽了是非道德，職業神聖，甚至人命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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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再說下去會扯遠了，我們回到一開始談論的「教育」，究竟以上這些問題與我們學童有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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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學生們是會目睹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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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教育界上位者常以為學生們是一張白紙(較直白說法︰智障)，對資訊毫無保留地吸引。但實際上，學生們是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懂得用雙眼去觀察世界運行。不是小說遊戲有殺人，他們便跟著去做。同樣道理，不是課本教道理A，他們便照單全收。真正影響他們的，反而是社會每一個成年人的行為，老師冷漠態度、學校懦弱作風、政府官員嘴臉，以至社會不公義。這些他們全都會默默放在心裡，不斷對比大人所說與所做的差別，最後融會出一套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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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的教育戰場不在課本，而是社會每一個成年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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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就像社會所有不好的事物，是一定存在的，即使成人世界亦不見得完全絕跡。我們沒法抹去社會每一處黑暗。但教師的責任，又或如果一個人想當個稱職的大人的話，就是當社會充斥不義時，用身教充當學童價值觀的最後防線，成為明燈讓他們知道黑暗的社會還有溫暖與光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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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No.163的校長般，僅僅視教育為一份工作，最後讓學生親見活生生的人性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