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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真實版『祖孳』!一家集三代11口集體上吊,是邪靈還是心理變態?(恐懼鳥 著)

Chundawat一家三代11人居住在印度新德理一棟兩層高的平房,以經營雜貨店與夾板店為生。基本上至鄰居下至親戚,所有人都稱讚他們為「模範家庭」,非常樂善好施,過著相對富裕的中產生活;父慈子孝,女兒考上大學兼做國際公司;一家人常常出門玩樂,個個在相片總是笑得燦爛。

但就在2018年7月1日,這一家三代突然集體上吊自殺,無人生還。

十具屍體就吊在平房的天井鐵架上,頸懸顏色布帶,雙手用電線從後反綁,嘴巴被膠帶封上,耳朵用綿花塞住。死者年齡由15歲至80歲,當中年紀最大的奶奶Narayani Devi沒有吊在鐵架,屍體放在地上旁邊,但頸上仍掛著絲帶,同樣被勒死的。現場沒有遺書,屍體沒有掙扎痕跡,仿佛一家人很平靜地赴死。順帶一提,家中唯一倖存者的狗狗,亦被綁在天井上,成為案件的沉默目擊者。

所有熟悉Chundawat一家的親朋好友都不敢相信他們是自殺,怎麼有可能?他們一家沒經濟壓力,沒得罪人亦沒欠人債,完全沒半點風聲?而且在案發前14日,他們更為準備結婚的女兒搞了個大派對,整家人與所有人唱歌跳舞,還花了幾十萬盧比做訂金預備婚事,這似是要準備集體自殺的家庭嗎?

對於毫無頭緒的狀況,於是公眾輿論開始轉向怪力亂神,人們開始編織一些恐怖片情節,集體中邪、外牆水管象徵全家人下諸如此類,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嗯其實相差不遠。

警方在凶案現場找到11本日記,剛好對應11條人命。那些日記寫得密密麻麻,由2007年開始每天記錄,直到Chundawat一家死前一天。最奇怪的是,那本簿與其說是日記,不於於是「命令簿」,每天落指令整家人如何生活,例如「XX用手機太多」、「夜晚記得祈禱」、「日頭要照顧母親」..然而根據日記,這些所謂的「每日任務」竟是來至家族中早已死去的大爸爸/爺爺 Lalit Chundawat!

最詭異的是,當警方揭到日記簿去到自殺前一天,發現原來那天晚上,Chundawat一家正根據日記簿的「神喻」,進行一個為期七日的「榕樹儀式」,好討神靈歡喜。日記簿詳細描寫這個「榕樹儀式」如何進行,但簡單來說,就是你所見的集體自殺詭異現場。

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死去爺爺透過日記簿控制在世家人每天生活,甚至命令他們自殺?這世界真的有鬼嗎?

鬼,可能真的存在,但並不在此案。這宗恐怖悲劇背後,原來指示一切是家族中最小的兒子Lalit Bhatia(45歲)。

這要說一說Lalit的背景。Lalit自小性格沉默內向,童年時因車禍撞傷頭部,不時陷入半睡半醒狀態。年青時更因為與老闆糾紛,差點被他設計燒死。在那次九死一生的經歷後,無法知道是生理或心理原因,但Lalit從此無法說話,只能用紙筆和家人溝通,性格亦變得更壓抑陰沉。

到了2006年,父親Lalit Chundawat因病離世。在父權觀念極重的印度,父親這角色一向把持絕對的話事權,失去父親亦代表家裡群龍無首。理論上,那份責任應由Lalit的哥哥們頂上,但礙於他們拒絕這份責任,最後由啞巴Lalit一人承擔。感到徘徊的Lalit於是天天向父親祈禱,希望得到指引。

奇蹟似的,一年後Lalit突然能說話起來。

Chundawat一家人驚訝得反應不過來,雖然Lalit的狀況能由PTSD康復來解釋,但顯然教育程度不高的他們不會想到。所以當Chundawat說自己是聽到逝去父親聲音,接受他的教導,聲線才得以恢復時,全家人上上下下都深信不疑,並逐漸跟從Lalit每天收到的「神喻」。

那些「神喻」大多數是良性,例如對家人朋友好點,要遵守規矩,偶爾做下儀式。事實上在Lalit的帶領下,整個家族確實由貧困轉到中產,在鄰舍名聲亦愈來愈好。正因如此,Lalit在家族「靈界先知」的地位也漸漸變得無堅不摧,不容質疑,成為一個小邪教。

那麼為何最後會搞得集體自殺?其實當時Chundawat一家狀態可以用「邪教」來描述,而大多數邪教在初期至中期,給外界印象都是正面良好。然而一旦受到外部壓力,又或教主覺得地位不保,便會爆發出自毀式行為。例如如人民聖殿好一段時間名聲不錯,甚至受到政界社會歡迎,直到開始被傳媒狙擊,教主吉姆·瓊斯便把信徒搬到南美小國,再弄出近千人的集體自殺。

而在Chundawat一案,Lalit感到的壓力正正是人人期待的婚禮。

根據心理學家分析,外甥女Priyanka的婚禮令Lalit焦慮自己王國快要崩塌,這一來是Priyanka可能會對外界講出家族狀況,二來婚禮令他意識到家人原來都有離別時份。於是自從訂婚開始,Lalit便一直鬱鬱寡歡,開始投射出更多末日的狂想,最後更想出「榕樹儀式」好令家人永遠陪伴自己。

然而不知道出於狡猾或是其他,Lalit沒有對家人用末日論渲染這一儀式,相反他僅僅說令上天歡喜,所以一家人不知道這儀式是會死的(?),以至產生例如Priyanka”自殺”前一日還在準備婚禮等異事。

所以說,這案件絕對是迷信害人!但在迷信背後,還有其他東西推波助瀾嗎?如果要小編說,我會說是『祖孳』。印度的權威家庭構造,令到Lalit以至Chundawat其他人在父親死去後,盲目追尋權威替代品,亦沒人敢質疑Lalit的失控提議。

因為整宗案件裡,最令小編驚訝是一家三代所有人把這秘密隱瞞得天衣無縫,幾乎所有親朋好友沒人知道這家人瘋狂行為!這有別於一般邪教,這家庭不少年輕人能自由外出、接收資訊、結交朋友,無法做到隔絕洗腦的效果,亦不見山達基般用錢財扣人又或有嚴厲體罰,所以背後驅使他們還不是「服從長輩,萬事一家人」這家庭咒語?

最後,其實這宗早在犯罪鳥歌Live第二季第二集《自殺還是被自殺》講過,近日Netflix亦推出記錄片《邪密滿屋︰家族集體死亡案》描述這宗慘劇,所以有興趣更詳細了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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