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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你好。

隨便找個位子坐,給些少時間我準備。要喝熱鮮奶嗎?雪櫃裡有。老一輩的人常常說熱鮮奶可以令人一夜好眠,但我自己則不太相信,每次喝那些東西只會使我一肚子氣,憋得很難受。你說房間太亮?燈掣在你頭頂左邊。嘩!不用那麼暗吧,我還在找東西呢。算啦,你喜歡就好了。

給多我一點時間⋯⋯

喜歡我這個面具嗎?古時日本人認為它可以用來僻邪呢,但用來襯黑西裝好像有點怪?對不起,一個人住久了便會變得囉嗦。好啦,我們今晚的主題是什麼?

啊!是「做夢」對吧?人老了記憶力就自然衰退,記憶就像春天的小鳥般抓也抓不住。那麼我們開始前不如談談你自己對夢境的看法?你常做夢嗎?一晚做多少夢?夢裡又看到什麼?

呃⋯⋯你還是有點緊張了吧?那麼由我說一下夢的本質先。

我們人類平均一生有6年時間都在夢境裡遊蕩。由於時間實在太長,所以有科學家提倡我們應把夢境視為「第二現實(The Second Reality)」。古代人對夢的看法大致可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出竅論,睡眠是人的靈魂和肉身的分離,而靈魂遊走過的地方和人就形成了夢,古中國人和美索不達米亞人也相信這套。

另一種是神喻論,認為夢是神給予的指示,例如古希臘人便認為如果你睡在聖殿,便可得到夢神摩耳甫斯(Morphea)給的神喻,對你說戰爭會在何時爆發,旱災會持續多久。神喻論在稍後的基督教文化也占很重要的位置,雅各便是在夢中的天梯和上帝對話,耶穌出生時上帝也是用夢來引導瑪利亞 。

這種「夢境一定有含意」的思維一直流傳到早期心理學。大家最熟悉的佛洛伊德便認為夢境是從「本我」傳來的加密訊息,當中大多數象徵都是性的象徵。簡單說一句,你只要夢到粗長直的物體便是陽具,中空的物體便是陰道。我還記得有一個朋友錯在面書說自己夢見和朋友一起拿槍打喪屍,天曉得那是什麼含意。佛洛伊德的弟子榮格對夢的解釋也是差之毫厘,但他認為夢除了釋放本我那些令人齪齷的念頭外,還有對心靈有積極的補償作用。

但得罪講句,現代科學已經去到懷疑「自由意志」存在與否的地步,許多研究夢境的科學家對這種近乎巫術般的解夢論已經不屑一顧。反之,他們偏好一些更能用精密邏輯解讀夢境的方法,並返回最通俗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論。例如「隨機活化理論(RAT)」,便把夢介定成「心理垃圾」,腦袋在睡覺時產生的剩餘電波,就像你腸胃發出的咕嚕聲。它可能反映出你身體某些狀況,例如肚子餓或消化不良,但要我們去過度解讀它的聲頻是毫無意義,你明白這個比喻嗎?

你問我自己對夢的看法?呃⋯⋯怎麼說呢⋯⋯

我一向喜歡以”冷酷的實用主義者”自居,不喜歡拘泥於特定的教條上。這使得我可以一方面沈醉在神秘學知識,一方面又貪婪地吸取科學知識。我當然支持RAT論,那是我暫時閱讀過最具說服力的科學解釋⋯⋯呃⋯⋯啊⋯⋯但同時間⋯⋯

我可是每晚都被夢魘折磨。

恕我情緒化地說接下來的親身經歷,你千萬不要覺得害怕。如果要說對做夢的看法,我可是非常深感受。幾乎至我懂事那天開始,我每晚都被夢魘折磨。這句說話絲毫沒有誇大。我大約由十多歲開始,便習慣12點上床睡覺,大約凌晨2時便會由第一個惡夢中驚醒過來,睡衣被冷汗弄得濕透,心臟瘋狂地砰砰作響。通常我在床上轉輾一會兒後便再度滑進夢境,之後大約5點再由第二個惡夢裡醒過來。這種可怕的輪迴通常一晚重覆一兩次,偶爾狀態差還會重覆三四次,好不折磨。

如果那天工作容許我睡多一覺的話,最後我會在早上9點正式醒過來。通常朝早做的夢是最恐怖和最痛苦的,不時都要我由鬼壓床的狀況下掙扎醒來,並伴隨一堆夢境中怪物。對啊,因為實在太常鬼壓床,所以我已經培養出一套應對方法了,但那些秘密還是留在心中好了。西方人常常說只要把魔法說出來就不光靈了,我相信他們的看法,我可承受不了”任何種類的風險”。

但最折騰我的是,我的夢境大多數都不似夢境。我看過別人的夢日記,大多數人的夢境都像一套荒謬、毫無邏輯可言的鬧劇,但我的不同。我的夢境有固定的地點,大多數都發生在同一個無名城市裡。那座無名城市有我從未在現實見過的學校、街道和商場,而且每次的城市結構也是一模一樣,很有模劃,偶爾見到夢中的建築物時甚至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Deja Vu)」。

我在那座無名城市大多數時候都過著很平常的生活,可能是上學、逛街、吃飯,仿佛我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很久似的。只不過了某個位置,夢境會突然變調,各種怪物、怪人、怪事突然洶湧而出,把單調的夢境瞬間變成最可怕、最荒誕的夢魘,之後再由夢魘強行把我扯回現實世界。

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多年,毫不間斷,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每晚一定醒好幾次。我一直以為自己的經歷是獨特,但當我在網上瀏覽夢境資料時,便驚訝地發現自己並不孤獨,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例如以下ClownsSuck的帖子便講述了他常常在夢境中上的一座”靈界大學”:

「容許我先介紹少許背景資料。大約自兩星期前開始,我便跟從網上那些“清醒夢手冊”進行練習,嘗試體驗清醒夢的感覺。眾所周知,網上流傳的清醒夢手冊版本數量龐大,我幾乎試盡了所有方法才成功一次清醒夢,但那一次卻足以讓我終生難忘。

夢境開始時,我在駕駛自己那輛老舊貨車。好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夢境,直到我瞥見軚盤上的電子鐘,才驚覺自己中邪了。我立即停下車來,看到自己身處在住屋附近的大街上,街道兩旁所有井蓋都被閃耀的紫色霓虹燈覆蓋,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那些霓虹燈都是箭頭狀,指往同一方向,偶爾夾雜了一些神秘學符號。我跟隨箭頭的方向行走,發現前方霓虹燈的數量愈來愈多,鮮紫色的光慢慢環佈滿電話筒、圍牆、郵箱⋯⋯縱使如此,周遭環境大體上仍然是我熟悉的街道。那些霓虹燈箭頭帶領我到城鎮外一個高速公路交匯處,交匯處中間有一道零汀的金屬大閘,金屬大閘上頭有一個宛如中世界的魔法符號。我把手放上門把上,一陣死亡感由門把流到我全身,但我仍然把大閘推開。一道長長的隧道出現在我面前,圓柱形隧道的內壁是更多的霓虹燈符號和標誌。

我在陌生的隧道內行走,內心絲毫沒有感到害怕。走到隧道的盡頭,眼前的景色突然豁然開朗。在一大片美得震撼的草原上,一座宛如中世間城堡和科技大樓混合體的無窗建築物矗立在其中。那座城堡是如此龐大,廳大過人類世界上任何一座已知的建築物,單是大堂便已經有數個體育場那麼大,裡頭擠滿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走路,看著身邊數以千萬計的陌生人也像粒子般胡亂走動,偶爾會看到兩人四目交投後停下來交談,之後再分開各自行走。突然一個穿整齊西裝的男人向我走過來,友善地問道:「你好!老友,你是第一次來到”大學(The University)”嗎?」我點頭答是,然後他便主動帶我在大樓內四圍瀏覽。

他向我解釋大學是夢境世界其中一個”集線點”,就像電腦網絡般,容許全宇宙所有有意識的生物(是全宇宙,不單止地球)在發夢時來這裡,進行思想交流。有時還會容許某些瀕死的人在真正死亡前,把自己的意識永遠留在這裡作歸宿地。

時間在這裡仿佛再沒有作用,我不知道自己確實留了在大學多久,只依稀記得自己走過數之不盡的”教室”,聽著不同的心靈交換住不同的故事,雖然很多在醒過來時都忘記。只記得臨醒過來時,我正和一個法國男子在交談。他對我說他會記得我我臉孔,並希望我們會在物理世界再次見面。他最後補充一句:「⋯⋯如果不是,或者我們下次再在這裡相遇。」 」

聽起來很奇幻?一所在夢境中的大學,容許各自不同維度的生物進行交流,但這不是此故事最令人心寒的地方。真正心寒的地方是不少網民爭相說自己也曾經去過那間”大學”,讓我在此例舉一些令人瞠目結舌的回:

網民clouddevourer :「我數年前也有相似的夢境!我身處在一間班房,班房有很多學生和兩名老師。那兩名老師說這裡是一座夢境大學,所有熟睡的人都會來到這裡。在課堂裡,我學習了一些控夢技巧,例如課室會突然灌入洪水,我們要學會在水中保持冷靜。因為據老師說,只要我們一緊張便會由夢境返回物理世界。下課後,我在迷宮般大學四處遊蕩。正如你所說,那所大學沒有任何窗戶而且很多人。但我還記得在地下大堂有一間房間,裡頭有很多電話。如果你想見任何人,只要想住他們來拿起電話就好了。當然,他們也一定要在睡眠狀態。」

被刪除的帳戶:「⋯⋯我試過待在那所大學一間類似等候室的房間。那裡的人都在說外星語言,電視播放的還是其他星球的節目,天啊!」

網民ilikefire8873 :「天殺的!我去過類似的大學數次,每次都同一地方而且人煙稠密,從不知道原來其他人也會去那裡,但我去的不是你提及的科幻集線點,而是一座色彩鮮豔的大寺廟,有著彩虹般的七彩變幻圖案。它裡頭的通洞像洞穴般空曠,牆壁上寫滿難解的文字,還有一些棺材般的外星機械把人運往別的房間。我每次都沒有探索太多便醒過來,但那裡是我去過能量感最強的地方。」

網民magickmarker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些年來,我常常夢見那所大學。例如有一次,我在那所大學上一個飛行課程。課室設計成一條微微向下傾鈄的長走廊,走廊䤵上華麗紅地毯。我們則學習如何張開手臂,在走廊上滑行。

還有一次,我走進了一間課室。課室坐了一個留了一把棕色長髮的中年女人。她教導我們如何在夢境中隔空取物,但我學了很久也不能掌握竅門。我還很記得她對我說如果我真的想學習更多技能,要好好控制我的憤怒。

啊,還有一間事我想和你分享,就是看電子鐘並不是辨別清醒夢的好方法,因為並不是所有清醒夢你都會找到時鐘。正確方法是抓住你的鼻子,如果你還可以正常呼吸,這就表示你在夢境裡⋯⋯」

但由SadGhoster87的回應來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這所大學:「我知道!我就知道那地方是真的存在!我試過進入數次,但每次都被關在門外。在我的夢境,它是一所像懸浮在黑色虛空中,被一大團橙紅色的光霧包圍,像城堡般存室的建築物。我可以望到裡頭的人群,他們也可以望到我。但可惜的是,每當我靠近那所大學時,光霧會立刻化為光束朝我打過來,把我弄醒。」

我自己沒有夢過類似的大學,所以就像我寫過所有文章般,不敢在這裡擔保它是否存在。不要吐我槽,我知道自己說過自己常常夢見一個無名城市,但我很清楚那座城市是我自己的”物業”。即使那裡常常出現很多怪人和怪事,但我內心心處很明白它們都是我的思想產物,無論是表意識還是潛意識還好,都可作一定程度的控制。為什麼我這樣肯定?

因為我體驗過夢境”被入侵”的感覺。

偶爾在我夢中會出現一些”外來人”,他們不屬於我的意識,遇上時會有種硬生生”被拒絕干涉”的感覺,就像有幅無形的牆壁包圍住他們。我遇過的例子有逝去的親戚、騎著黑色大鳥的女人、自稱學習巫術的外國婦人、給我一具嬰兒屍體的黑衣男人。我不清楚他們是鬼魂、神靈或是其他東西,但每次出現他們都會對我說很多艱深難懂的話語,或帶來不好的預言。

我一直對這類型的夢境不以為然,因為比起很多發生在我身上的怪異事件來看,有外人走入我的夢境真的有點微不足道。直到某天看到有網民在討論”共享夢境(mutual dreaming)”,我才想我會否在無意中公開了自己的夢境地址,或是別人駭進了我的夢境。

你說你沒聽過什麼是「共享夢境(Mutual Dreaming)」?噢⋯⋯其實共享夢境和剛才提及的”大學”的核心思想如出一轍,就是把做夢「網絡化」。

簡單來說,如果用網絡來比喻做夢,我們一般人睡覺像部離線電腦,理應不受第三方干擾。而ClownsSuck所描述的大學(The University)則像互聯網上的公開論壇般,只要你有網址和接上網絡即可前往。

至於”共享夢境”,就像你公司和學校的內聯網般,只有數台互相連接的電腦(即做夢者)才可接駁的夢境世界。

詳細方法你離開這間房間後可以在谷歌找找看,你會發現教授如何共享夢境的網站是海量地多,甚至在面書也有不少外國群組專門讓人找”共夢伙伴”,組成由三至十多人不等的小圈子,一起打做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夢境世界。還是不明白嗎?覺得我說得不夠具體?呃⋯⋯以下是網民Fsoprokon在小時候和朋友共享夢境的經歷,希望你聽過後更能理解共享夢境的原理⋯⋯

「我已經記不清事件在何時發生?10歲?12歲?我不知道。只依稀記得那時候我的弟弟每晚都被夢魘纏擾,折磨得每朝都精神散慢,混混噩噩。他不斷說在每晚夢裡都有一隻怪獸⋯⋯或者什麼都好⋯⋯在追趕住他,威脅要殺死他,於是我和哥哥決定走入他的夢境幫他驅趕那些怪獸。是啊!你沒有聽錯。我也不記得當初是誰提出的主意,或者應該問為什麼我們有能力做到,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總之我們最後共享了夢境就是。

於是某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睡覺。其實我們三人並沒有做了什麼特別的事,只是閉上眼睛,一心想著共享夢境,幻想夢境的模樣,但彼此沒有口頭交流。數分鐘後,我“見到”一隻長得像電影異形(alien)的怪物在我們面前搖擺它的頭部。那一刻,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在我腦海蔓延,好像有人狠狠推了我的意識一下。我不知道如何用文字更具體地向你們描述,我只肯定那一定是”共享視力”的獨有感覺。

我還記得在夢境裡,當我和哥哥看到那隻怪物後,我慌張地問他我們如何是好。我的哥哥淡定地說他正在幻想一個塞滿雞蛋的衣櫃。我立刻吐槽地說我們來是幫弟弟,不是來搞亂。老實說,我不太記得之後發生的事情,只隱約記得那些雞蛋最後出奇地奏效,那隻怪物成功地被我倆兄弟趕走。

當我醒過來時,看到哥哥也跟著醒來。「你見到嗎?」我興奮地問道。「是啊!它在搖擺頭部!」他充滿信心地說,好像很確定我在問什麼。之後,我的弟弟真的沒有再做惡夢了。

縱使我的經歷聽起來很荒唐,但以性命擔保100%真人真事。這也是為什麼直到我長大了一直不能成為唯物論者的主要原因,我很確定除了我們認知的物理世界外,外頭一定還隱藏著更不可思議的世界。」

縱使Fsoprokon聽起來真的很難令人相信,然而,他的經歷絕對不是少數。另一個網民benjibeb2001也有類似的共夢經歷。

「很久很孩之前,那時我大約10歲。有一天晚上,我夢見自己在一個遊樂園。那個遊樂園並沒有什麼恐怖之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遊樂園,只是很寂靜,沒有任何人罷了。我在空蕩蕩的遊樂園閒逛了一會兒便遇上了弟弟和姐姐。我們三人之後一起走進了一間色彩繽紛的遊戲房,裡頭有塊很大很大的拼圖。我不記得拼圖的圖案是什麼,只記得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去完全它,完成後便立即醒過來。

當我醒過來時,發現弟弟已經醒了,呆呆地望著我。我立即和他說剛才夢境的內容,發現他也做了相同的夢,只不過是由他視點出發。唯一真正有分別的是我們在那座夢境樂園的”起始點”。正當我尋找姐姐的身影時(我們三人睡在同一房間),原來她已經一早醒過來,在樓下看電視,但不久她也走進房間,對我們說她昨晚也做了相同的夢!

對於那時只有十多歲的我們來說,那次經歷真的把我們嚇傻了。直到現在,那場奇怪的夢仍然困擾住我們三姐弟⋯⋯」

嗨!你的眼睛不要左顧右盼,望著我就好了。有些東西還是不看為妙。不是你會有什麼危險,只是不想破壞我們現在這種既陰暗又舒服的氣氛。好啦,我們說到什麼地方?對啦,那些小孩共享夢境的故事。

你可能覺得直到剛才,我所引述的故事都只發生在小貓數個人身上,並不能代表什麼。但如果我說曾經有一宗共夢事件,同時發生在數千多人身上,那麼你又信不信呢?

等我一下⋯⋯

你看到我手中的圖片嗎?這個粗眉大眼、嘴巴大大、地中海頭的中年男人。老實說,我很討厭這個男人。他那雙看似和善的眼睛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好像背後隱藏了什麼陰謀詭計似的,宛如變態殺手般,以至每次看到他時我都會有種不安感。但可惜我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感在世界來說實屬少數觀點。相反,不少人都認為他是什麼心靈導師,共同意識體,甚至神靈般存在。

說了那麼多,你知道他的名字嗎?他叫「”那個夢中的男人(This Man In Dream)”」

關於這個男人最早的記錄出現在2006年美國紐約一所心理醫生診所。一名女病人向醫生畫出了這名男人的俏像,說他每晚都出現在她的夢境,勸告她要注意自己的私生活。之後在一次偶爾的機會下,另一名應診的男病人瞥到這張繪圖,並立刻大叫道這名男人也常常出現在自己夢裡。

那名心理醫生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把人像畫副本發給其他心理醫生,詢問他們有沒有病人也夢到相同的男人。在短短一個月,便有4名病人說這名男人不時闖入自己的夢境,同樣的案件很快在一年內躍升到2000多宗。直到現在,這個數字仍然急速上升中,並擴散到全世界,柏林、德黑蘭、羅馬、巴黎、北京也有接到夢見這名神秘男人的個案。以下是目擊者對這名男人比較典型的的描述,大家可以看到大多數內容都涉及情慾:

「我從來沒有和別人建立過同性戀關係或者幻想。但我每次夢到這個男人時都和他瘋狂做愛。他令我覺得很快樂、很舒服,醒來時還發現自己射了精。」

「自從我第一次夢見他,我便已經和他墜入愛河。即使我承認他長得不怎麼好看,但每次出現他的甜言蜜語都令我很快樂。他會送花、送珍寶、吃晚飯、帶我去沙灘看日出。」

「這名男人曾經打扮得像聖誕老人般,突然出現在我的夢境裡。每當他出現時,我也會開心得像個小女孩。他會對著我笑,然後頭部會變得像氣球般,慢慢飄上天,任憑我再努力也抓不住。」 

「我夢見這名男人⋯⋯巴西人來,而且長得非常英俊,外表看來像個中學教師。他的右手有6隻手指。他說如果美國有核災難:向北走」

但並不是每個人和這個男人的相遇都是美好,有部分案例說這個男人的出現不單止令做夢者不安,甚至恐懼:

「我每次夢到這個男人時,他都出現在鏡子的另一側,沈默不言。戴著眼鏡的他就這樣一直緊盯著我,眼神詭異,靜止不動,像座石像般令人毛骨悚然。」

「我夢見那個男人時我還只是一個10年級生。我雖然只夢見過他一次,但那一次卻只以讓我終生難忘。在夢境裡,我被鎖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坐在一張鐵椅上,動彈不能,一台電視機放在離我只有數十米的地方。在我感到困惑之際,兩名陌生、面無表情的男子驀然穿牆而入,不斷朝我拳打腳踢。我很快便由惡夢中驚醒過來,在自己房間不斷尖叫,大汗淋漓。

醒來數十分鐘後,我再次進入夢鄉,發現自己仍然在那間陰森至極的黑房。我在夢境中不斷哭泣,很害怕那兩名男子再次出現。然而,他們再也沒有穿牆而入,取而代之是這名中年男人出現在電視瑩幕上,用那張不帶感情的臉孔冷冷地盯著我,沒有說話。我害怕得動彈不能,連尖叫的勇氣也沒有,哀求他不要傷害我。他沒有理會我的哀求,雙手用迅雷不及耳的時速度由電視瑩幕伸抓出來,用力割開我的喉嚨,然後我就再次驚醒過來⋯⋯」

直到現在,這名男子的身份仍然成謎,人們對他的來歷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榮格解夢理論提及的”集體潛意識”、有人說他是來自異世界的高靈、甚至有人說他是能穿梭夢境的超能力者。當然,比較合符科學的解釋是他只是心理醫生無意中對病人對行暗示,而產生錯誤記憶罷了。但無論如何,我個人來說,如果一個神秘男人能擁有如此影響別人情緒的能力,無論如何仍然值得令人心寒。

所以究竟夢境世界是否真的像網絡般存在?容許我們自由和別人連結?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所有都市傳說般,我們只能相信它們的存在,但又不能說它百分之百存在。

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關於夢境的知識,我會建議你看一看新時代運動的書藉。他們對夢境很有一套獨特的看法,而且很多理論都解釋到我們今晚所說的內容,特別是靈魂出竅那部分,只不過有時候他們對靈性美好的執著不太適合我這些馬基維利主義者的口味,嘻嘻。

時間都差不多,我要送你回家了。什麼?!你說你瞥到了那個電子鐘?嘻嘻,不要想太多,好嗎?就讓我們帶著這股神秘感來完結今晚的會談。

好啦,真的要說再見了,門在這一邊,晚安。

我們或者在物理世界再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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